罗锦衣做了一个梦。
她梦见自己在河边走着,穿着一身粉嫩的黄色裙子,带着一枚精致的玉簪子。
走着走着,她无意中一抬头,就看见河对面岸边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这不是本润哥哥吗?
罗锦衣十分高兴,她刚准备扬起手,对着陈本润喊一声,一个女声比她的声音更快响起来:“本润——”
她循声望过去,只见一个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女子,笑意盈盈地喊着,如花蝴蝶一般朝着陈本润跑过来。
隔着一条河,来不及说什么,就看见娇俏的女子扑进了陈本润的怀抱里。
怎么可以这样?
本润哥哥可是她一个人的啊,他们都是定亲了的,怎么可以突然又爱上别人呢?
不甘心地,罗锦衣抬起双手,在唇边做喇叭状,朝着河对面大喊一声:“本润哥哥……”
拥抱着的两个人侧过脸望着她,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,更没有立即分开,仍旧这么毫不忌惮地拥抱着。
罗锦衣简直都要气死了,大声说:“你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?”
红衣女子清脆地笑起来,得意洋洋地说:“怎么不可以?你看看你,又老土,又黯淡,哪个会瞎了眼睛看上你呢?”
低头一看,自己怎么还穿着奴才的衣物?
罗锦衣着急地扯着自己的衣物,几乎都要哭出来了。
“不是的,本润哥哥,你知道我原本的样子不是这样的,我不过是需要还钱,过了这一段艰苦的日子,我就会和以前一样了,你不是见过我女装的样子吗?”
不管她怎么说,河对面的两个人嘻嘻笑着,完全么有将她放在眼里。
呜呜呜……
“春耀,你怎么了?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襟,罗锦衣十分着急,正烦躁呢,转过头瞪着来人一眼。
这一眼,她彻底酒醒了。
“啊,管家大人,你怎么过来了?”
管家福伯沉着脸,认真地说:“你看看你,像什么样子?一个奴才,比王爷都要醉醺醺的,你看王爷回府了,指不定如何惩罚你呢。”
罗锦衣笑起来,不好意思地想要站起身,可是,她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。
抬起手,本来想要按按头部,不经意擦过眼角,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。
趁着福伯去收拾东西了,她迅速擦干眼角的泪痕,吸吸鼻子,轻轻地说:“王爷心情不好,说要我陪着喝一杯,没有想到,自己酒量那么浅,一喝下去就醉倒了,连王爷什么时辰离开的都不知道了。”
福伯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王爷心情不好,他平日里都不那么凶猛地喝酒的,而且,他的身子不太好,你能够劝解就劝,尽量不要王爷喝酒了。”
罗锦衣点了点头,喝酒真是误事。
王府的人等到快要晚膳了,都没有看见王爷回府,大家有点着急了。
不一会儿,王府就来了贵客。
是皇帝身边的常喜公公,带来了一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消息。
原来,燕王抗旨拒婚,惹怒龙颜,此刻还在上书房门口跪着呢。
罗锦衣的内心咯噔一声,她暗暗想着,这么跪着,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能够消气,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气,那王府上下,还能不能吃晚饭了啊?
不过,既然有常喜公公来传口谕,自然,皇帝也有另一番打算,肯定,也是希望燕王府有人给王爷找一个台阶下了。
毕竟,皇帝一言既出,如何能收回皇命?
而且,堂堂一介皇叔,就这么跪着,来来往往那么多文武百官和王爷们,都如何看待呢?
管家沉着地安排丫鬟装了食盒,又取来了披风和软垫。
常喜公公淡淡地看着他们,眼神里有那么一丝松动。
很多时候,话语不能说得太外露,但是王府好在都是灵光的人,一点就透。
管家将一个钱袋悄悄塞给常喜公公,后者也没有过多地推辞,任由管家放入其袖袋里。
罗锦衣微微移开目光,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。
收拾妥当之后,管家看了看众人,指着罗锦衣说:“春耀,提着食盒,跟我一起进宫去。”
府邸没有王妃,自然需要管家倾力打点一切。
上了马车,罗锦衣也不敢多问,只是闷闷地数着马车车轮碾压滚过的声响。
进宫的手续很繁琐,她也不多说话,默默地将管家的做法记在心里。
常喜公公将他们带到上书房门口,轻声说:“时辰不早了,你们早点将燕王接回府吧。”
谢谢公公。
转过长廊,罗锦衣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。
月华如练,皎洁的光线洒在男人的身上,好像给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一般。
管家扫了一个眼色,她才回过神来,疾步走过去,展开披风,一把给男人披上。
“王爷,春夜更深露重的,回府吧。”
燕王转过眸子,一眼看见是罗锦衣,不由得一惊,随即移开视线,看见不远处站立着的管家,抿了抿嘴唇之后,迅速低下头去,并不理睬。
看见燕王这个态度,罗锦衣又劝道:“皇命难违,王爷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?”
这句话,使得燕王再次看向她:“不是你说……”
居然还想把这个责任推给她?
“奴才什么都没有说过,在皇宫里,奴才不过是一直蝼蚁,哪里有资格能够和王爷进谏?”
燕王简直气得七窍生烟。
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,这个死女人居然说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,还抹杀他的一切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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