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放下拽着他胳膊的手,慌乱解释:“不是的,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而已。”
楼锦瑞挑眉,眸子比那当头挂着的弯月还要亮,默不作声。
心里便更慌了,他莫不是生气了吧?
只好低头复又强调:“真的不是有意要……”
“有话便直说吧。”只觉他温润的声音像是浮在了这深沉的夜里,一直飘散不去。
“哦……”是带着些许失望的。
看了眼楼锦瑞,重拾了话题,直截了当:“我想把她带你府上去。”
天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是多么的没底气,要明了,连我现下是什么身份住在楼锦瑞府上我自个儿都说不清,更何况这会子又与他说要带我二娘回他府上一起住,没道理更是不合情理,杨府又不是没人了,怎么就要带着二娘一同住夫婿家。
夜深了些,终是不再那般热了。
有喜光热的蛾子围着灯笼打转,知了声一阵闹过一阵。
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,又大着胆子说道:“二夫人像是痴傻了,留她一个人在府上我不放心。”
楼锦瑞忽地问道:“痴傻了?”
我抬头看他,他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惊愕,我道:“怕…….是的。”
楼锦瑞掀了眉睫,看向了莹润银白的弯月,黑沉的眸中倒影出闪烁的月光,皎洁一片。
“今夜太晚了,明日我派人来接她。”
自是想不到他会如此爽快,忙趁热打铁:“那今夜我先回去给她收拾间屋子出来,明儿个一大早便来可好?”
他道:“好。”
心中甚是欢喜,忍不住展眉笑,“多谢王爷。”
出来的时候临时决定让春桑留下来照顾柳素梅,一是实在不放心,二是若要让自己一同睡在杨府,心中如何也是虚得打紧。毕竟我是一日都不曾在这府上住过,虽说府上家丁丫鬟依旧在,可心中难免因着杨将军和杨夫人而忌讳万分。
又问了春桑可情愿,她道是无妨,说原本就在这府上,很是熟。
估摸着从杨府出来已经的是二更天了的。
夜半时分,月色却是倾城。
楼锦瑞伸手将我带上马,怀了我腰,一勒缰绳,马儿便嘚嘚向前去。
是个尴尬的动作。
街头无人影,寂静又慌。
偶尔有犬吠之声,引得马儿扑哧踹粗气。蝉鸣声小了许多,更觉盛夏的夜幽深了。
着的都是轻薄的丝纱罗衫,拉扯之下,更是敏感,像是肌肤贴了肌肤一般。
只觉面上热得厉害,打心底里都发着烫。
微微挪了身子,倒是越发的不舒服起来。
“别动,会惊了马的。”
楼锦瑞倏地开口,吓得我一时愣住,挺直了身板不敢动。
倒是奇了,何时我这般不经吓了。
又听得他沉音问道:“你怕我?”
这会子是真的连脊背都僵住了。
双手放在前侧一寸寸捏紧,大气都不敢喘:“没有。”
哪知他突然一收缰绳,停住了马,吃不住惯力,人便向前倾了出去。
弯了胳膊瞬时将我环住,定在胸前,湿暖的气息滑过脖颈:“那你这般紧张做什么?”
惊魂还未定,倒是又让他的话给搅得心中一阵慌。
“谁说我紧张了,天热,靠那么近不透气。”
楼锦瑞蓦地笑出了声,像是这深黑的夜中突然有了启明的星辰一般。倒是难得见他有这么开心的时候,至少在我面前是不曾有过的。
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,还未看清他的面目,眼前突地一黑,唇便被盖上了。
一瞬间,天地寂静,花开有声。
心跳声突突,仿佛有素白的花盈盈开了一朵又一朵。
细风吹来,散了满世界。
只是轻绵的浅摩,柔软的唇瓣细细触碰,像是要将人腻在了这不见春风的夜里。
松开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缪牵牵,扇他!
合着的动作却是连头都没敢抬一下,直直撞进了他胸口。
真是羞煞死人了!
“再动便不会轻易饶了你了。
我听得的是楼锦瑞近乎绵柔的威胁。
一赌气回身坐好,道:“你这是得寸进尺。”
他将我拉进怀里,然后勒马上路。
又怕他说的话成真,便真没骨气得陷进他怀里不敢乱动。
“嗯,就是得寸进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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