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觉,喊道:“那他一日不回你便要在府上多待一日吗?”
他被我高喊的声音震得一处皱眉,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道:“虽然是这样的,可王妃也莫要激动才是。”
我铺的一把站起来,转身便往外走,楼锦瑞,你……你当真是个混蛋!
满天满地的雾气,银白如霜,连那远处的街市都显得苍。
而他撑了一把油纸伞,走地不急不缓。
我立在府门外,连日里的雨水冲走了地面上堆积的所有尘埃,溅起的水滴清透而又冰寒。
绝美的容颜在伞下显现出来,墨黑的眼冷漠不乏清冷,却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盈盈一闪,连脚步都蓦地一处停顿。
雨水敲在油质的伞面上,顺着骨架子往下滴,瞬间与这万千雨帘融为一体。
我拢了拢肩头的斗篷,看着楼锦瑞不说话。
夜黑如墨,唯府外的茜纱宫灯亮得诡异而虚掩。
墨绿的袍子几乎要和漆黑的夜融到一处去,修长的手指捏着紫骨的伞柄,一处苍白。
“不冷?”
温润如玉的声音,蜜而沉。
我倾身靠进他怀里,坚定而缓慢的动作。
手中的伞啪地落地,环上我腰间的手带着几欲的迟缓。
我道:“只是有些想你。”
“颜儿……”
我伸手搂上他的腰,身子便贴得更紧,潮湿的味道在鼻翼间绕转,结实的胸膛呼气急促。
“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
惊愕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,原来,一直都是如我所想的。
“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回来?”
在他怀里蹭了蹭,腻了满满的娇气在里头:“不知道,猜的。”
他搂紧我的臂弯忽地一僵,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将我搂地更紧,从未有过的宠溺和复杂口吻:“胡闹,以后莫要再如此了。”
几乎是融了万千的柔暖在话间:“不好。”
他笑道:“是越说越会如此吗?”
“楼锦瑞,你莫要说话,这样抱抱好不好?”
“先进去吧,外头太冷了。”
已是极深的夜,府上几乎静悄悄一片。独独那淅沥的雨声回荡周遭。
楼锦瑞送我回屋,道:“少岩走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?”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热茶,忍不住说了气话。
“他都跟你说了?”
“什么都说了。’”
他的话像是在舌尖饶了百转千回,低声又带了迟缓,问道:“所以才来府外等我吗?”
我顿时一惊,看了他失落的面庞,将瓷白的杯盏猛地捏得生紧。
本是为要不要去府外等他斟酌了许久了,若是早知道让他生出这般想法来打死也是不会去的。
“噢,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,早知道就不去等你了。”鼻间一酸,险些就落下泪来,却还是硬装了一副无所谓而又没心没肺的模样。
楼锦瑞,我一点都不想让你误会我对你好只是因为可怜你。
昏黄的烛火打在他阴暗的面色上,如何看都让人如何不舍和心疼。
他听了我的话也是一颤,看过来的眸子里有让我读不出的复杂、隐忍、惊讶和喜悦。
“颜儿……委屈你了。”
“楼锦瑞你要是再这般说我就当真跟你生气了。”一瞪他,气道,“你走跟我说一声便是,我又不是硬缠着你不让你走,你让辛少岩来乔装做什么,要不是我瞧出了,那岂不是要被骗到你回来,你…….你气死我了。”
他大抵也没想到我怎会突然一下子情绪变化那般大,听得我与他发牢骚也是愣了愣后才又无奈又不忍起来。
“我在府上安排好了,而且少岩也不是你想得那般的人。”
他上前搂住我,轻轻拍我的背,安抚我。
我双手抵在他胸前,仰了脸,问道:“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是吧,可是……我已经不记得他了。”
“原是想让他莫要多跟你接触,可还是……”
我立时接过他的话头:“噢,那是他太笨了。”
楼锦瑞抵了我的额头轻声问:“他如何说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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