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庞七口中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城中的情况,赵丰年内心挣扎了好久,最终却败在了庞子琪的“柔情”攻势之下,迎着美人那充满了期待的目光,他只能硬着头皮独自一人走上了百鸟大街。
赵晟没有跟在他身边,而是准备随着庞子琪一道前往凤鸣山庄办理入山事宜。
前路任重而道远,赵丰年只能独自面对了……
这是一座没有宵禁的城市,待到夜幕降临的时候,入眼灯红酒绿的盛景无不使人流连忘返。
听着道旁的花楼上时不时传来了几声银铃般的呼唤,赵丰年不禁心神荡漾,脸上的阴郁也随之消减了许多。
“宁州城那儿叫勾栏!”
轻嗅着空气中肆意弥漫的脂粉味,赵丰年不停的吞咽着嗓子,由衷称赞道:“这儿特娘的才叫青楼!”
“好俊的少年郎呀!”
也不知是哪个发了情的俏姐儿无端端凭栏瞅见了赵丰年的身影,当即便俯下身来,朝他不停的挥舞着手帕道:“上来玩一玩嘛,姐姐今儿高兴,不要你的银子!”
“姐姐稍等几日,待某办完差事再来找你!”
赵丰年闻声仰起头来,目光直接掠过了俏姐儿的那张普通至极的脸,无意中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,不过是半尺之遥的地方,正好能瞥见两团即将呼之欲出的白肉!
其规模堪称巨大,可谓是体量惊人,使得赵丰年瞬间汗毛顿立,继而呼吸急促莫名,久久移不开眼睛……
“咯咯咯,小哥哥跑什么呀,姐姐又不吃人!”
得见赵丰年在楼下踌躇了片刻之后竟转身拔腿就跑,大白肉顿时被逗得花枝乱颤,因而其波动的幅度亦是愈发的雄伟壮观了!
“今儿才发现,老子竟然有三十几年没吃过肉了,真尼玛造孽呀!”
赵丰年越跑越快,为今之计,也只能靠不断的挥洒汗水来压抑心中的蠢蠢欲动了。
“清律司,爸爸来了!”
“谁!”
“……”
凌空飞身一脚便踹开了无人看守的清律司大门,赵丰年甫一落地便看见天井里早已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差役。
面对着赵丰年如此暴躁的出场方式,差役们二话不说便相继刀兵出鞘,并迅速摆出了严正以待的架势,作如临大敌之形状……
“蕴尘司刑房,司法总旗赵丰年前来报到!”
为了不让自己下一秒就变成肉酱,赵丰年赶紧从兜里摸出了一块令牌,借着周遭那几个燃烧正旺的火盆子,他扬手将令牌举过了头顶,促声高呼道:“严司正此刻人在何处,我要见他!”
“谁要见某?”
人群顿时分出了一条小路,赵丰年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大胖子。
那个胖子三十不到的年纪,体型估摸着得有小二百多斤的分量,圆的跟个球似的,说着话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赵丰年的身前。
“你就是严春霖?”
“你就是赵丰年?”
两人异口同声,接着又无比默契的相互交换了铭牌,待各自查验无误之后,尼玛又是不约而同的弯腰朝着对方拱手,再次异口同声道:
“见过总旗大人!”
“见过司正大人!”
“……”
“你特码可算来了!”似乎也觉得刚才的行为有点尴尬,严春霖负手侧过了面向,故作埋怨道:“老子都快等到花儿都谢了!”
“老子本不想来的!”
赵丰年也是别过了脸来,朝地上啐了一口道:“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吃的,如此要命的消息咋就传了出去?”
“案发当时,咱们的仵作生病了,不得已从隔壁县喊了个赤脚郎中过来帮忙验尸,估计就是那老小子给走漏了风声!”
面对赵丰年的质问,严春霖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问道:“你手下的侦侯呢?带来了多少?”
“就我一个人来!”
似乎是想到了铁马兄弟会的好朋友们,赵丰年咧嘴一笑道:“侦侯都留在宁州了!”
“你一个人来顶屁用!”
“……”
听得赵丰年仅是只身来到晋州,严春霖不由得脸色大变,当场气得跳脚道:“刺史大人不是给你家千户传丸子了吗,请求多派人手……你不把人带来,留着在家下蛋呢!”
“我尼玛根本就没有收到千户大人下达的让我多带人手的命令!”赵丰年顿时从怀里摸出了一大把弹丸,递到了严春霖的脸上,一字一句道:“老子是来晋州协助办案的,协助你懂吗!”
“……”
“得!”瞧着赵丰年那怒不可遏的模样,严春霖咧嘴冷笑一声,貌似阴恻恻道:“反正他们要找麻烦的人是你,你带不带人来,关我鸟事!”
“……”
良久,赵丰年目光掠过了严春霖的头顶,细细的扫视了一圈天井里面色各异的衙差们,饱含无奈道:“我肚子饿了,你们先给我整点饭吃!”
“老王!”
“属下在!”
“去给总旗大人来一碗河粉,多放点肉臊子!”
严春霖闻言深深的看了赵丰年一眼,随即招手唤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差役,语气淡淡的吩咐道:“另外,给赵大人在我的签房里再收一张床出来吧,如今外头不太平,可不要刚来就亡了……”
“是,大人!”
“……”
“进屋说吧!”
待到老王屁颠屁颠的回到了后院,严春霖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衙门大堂努了努嘴,招呼着赵丰年道:“非常时期,接风宴回头再补上吧,还请总旗大人见谅则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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