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和森鸥外进来的时候，正巧看到中岛敦红着眼睛，一脸视死如归，颤巍巍把手指探到凉也的鼻子底下。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森鸥外：“……”
“太宰先生！”中岛敦惊喜地跳了起来，看到森鸥外的时候，动作才收敛了几分，隔着半米远绕过森鸥外，来到太宰治面前，丝毫不掩盖一脸做错事的愧疚。
森鸥外与太宰治交换了个眼神，随后一个坐到凉也床边诊断情况，一个耐心安慰受惊的小可怜。
森鸥外只摸了摸凉也的脉搏，便眼尖地看到凉也后颈处显眼的红痕，轻轻一触，就能听到昏迷中的凉也发出呜咽声。
想来是痛极了。
不由咳嗽两声，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。
这绝对不是什么幸灾乐祸。
几个时辰后。
凉也好不容易从脑后的疼痛中清醒过来，迷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，耳边便是绝望的哭泣声。
声音略微耳熟，听了没两秒，后脑勺如同条件反射般，更痛了几分。
他只得努力睁开眼，接受面前的一片朦胧的世界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了？”凉也虚弱道，感到手里有什么东西被抽出。
他视线下移，发现站在他床边的人正是挚友。
挚友一手背在身后，一手的袖子已经皱得不像样。
不认识的人代替了太宰治开口，声音温和轻柔：“陛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凉也茫然，下意识回答：“头好像有点痛。”
太宰治此刻才接话：“森宰相可是百忙之中来替你看病呢。”
哦，原来是来看病的宰相。凉也迷迷糊糊心想。
森鸥外接着问：“你今天吹了冷风，本就在发烧，温泉的温度有些高，身体一虚便昏了过去。”
“可是我还是觉得后脑勺有点……”
“凉也。”太宰治打断了他，微笑着呼唤凉也的名字。
危机意识突然打醒了凉也的大脑。
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泡澡的时候被打晕的。
打晕他的那个人正蹲在一旁呜呜的哭。
“你……”
太宰治挪了半步，挡住了凉也的视线：“怎么了吗？凉也。”
懂了，挚友。
凉也凄凉一笑。
这是你姘头吧，我懂了。
“没什么，我是泡澡的时候自愿晕的。”
凉也平躺在床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等找到机会，我就把你们全都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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