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出去洗……”她试图争取，后半句被姬云都不容商量的警告眼神堵住——伤在腿和背，姬云都断不会允她冲澡发炎，更何况医院里冷，万一冻感冒雪上加霜。
“听话。先擦上面。”小手电将姬云都勾勒得影影绰绰。
她被监督着，只好躺平，衣服自然不好脱，后背有纱布绷带不敢用力蹭，姬云都不肯她坐，病号服勉强成功，毛衣鼓捣半天也脱不下来，一时尴尬：“得坐起来脱……不冷的。”姬云都仿佛早料到了，俯身附耳，口吻清淡：“我来吧，抬手。”
后心被温热的手托着，衣服被灵巧地拽了出来。
她长发蓬散，内衣扣子也被逐一解开，两人鼻尖仅隔一寸，呼吸交融，气氛暧昧至极，叶雨初高摊双手，貌似坦荡，实则彻底手足无措，心跳快得话都说不出。
姬云都指尖擦过她脊沟，肌理滑腻，似蒙着薄汗。她浑身敏感得一颤，自己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我自己弄……自己弄就好。”
姬云都不置可否，恪守分寸，确实只规矩脱光她衣服，立刻收回手，端方如君子。
她吞吞口水接过热毛巾，隔着层被子，囫囵擦净前胸，一直偷偷瞄姬云都，女人只垂眸盯着被子，寂如死水。
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，姬云都陡然抬眸，四目相触，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平静到毫无波澜，却仿佛生出莫名的吸力，叫叶雨初再挪不开眼。
“……好、好了。”她从被窝里忐忑递出毛巾。
“后背不擦？”
“当然、当然要擦。”只是伤口那里不好弄，湿了床单今晚都会难捱。她被盯着，拱来顶去很奇怪。
姬云都索性不再多问，浸水拧干后，直接依前法，托她后腰，离床不过两寸，小心替她把后背擦拭干净。她先是一激灵，屏息闭气仿佛被定住，可温热在游走，感官失控，每个细微的神经末梢都敏感得捕捉碰触，恨不能吸附缠绵。
手虽早拿开，可温热的触感却久久散不开，惹她阵阵心悸。裤子则更微妙，这一脱……当真要光溜溜的了。
姬云都从床尾拽出一半，大概到伤口位置，又探手进被子里，小心提起裤腰为她褪干净。叶雨初只能躺着，看她忽前忽后，双手伸进伸出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。
她屏息静气，咬紧牙关，生怕碰到姬云都，喉咙里发出什么奇怪声音。紧张过头，叶雨初莫名其妙绷紧全腿，甚至是脚背，连脚趾都蜷了起来。
双手绞紧被罩，无所适从。
姬云都似乎也注意到她的异样，手微微一顿。
她一|丝|不|挂，早已心神大乱，撑这么久，捕捉到姬云都的停顿，脑中轰得嗡响，彻底捱不住，最后一根弦猝然绷断，无法想象在这里被姬云都款曲周至地擦净下半身，只怕没两下就会软成一滩水。她死死裹紧被子，水眸氤氲，低低央求：“让我自己来，好不好？……求你了。”
她求完就咬唇，死也不愿让姬云都发现自己身体异样的反应。姬云都凝眸曼睇，眼底光泽幽深似海：不是没察觉，眼前温软的身子勉强绷直，单薄纤弱，像糊窗白纸，经不起碰。
被子下面传来窸窣轻响，只见被角又被狠狠一揪，慌慌张张捂严，更密不透风。
至于被里的雨初，只怕一触即溃。
瞧她楚楚可怜，姬云都终是垂眸，无声允了。毛巾变凉，她重新倒热水烫热沥干，递到枕边。
“你……先站帘子外面。”叶雨初衣不蔽体，敏感得羞耻难耐，音色虚颤。
姬云都双瞳清透，微妙的审视她片刻，无意道破，依言退到帘后。
叶雨初如蒙大赦，拿过毛巾彻底一缩，被罩蒙住了整个头。人躲进窒闷的棉被里，毛巾往脸上一捂，弓起身子抱膝成团，被热气蒸腾得熏熏然，她认命地闭紧眼睛，主意坚决：
……要命。不能再留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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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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